裴燃低下头,语气带着一丝落寞:“我没给他准备礼物,他从来不过生日。事实上,上次你在家里过生日,是我们第一次举办生日宴会。”
“啊?为什么?”许期期见裴燃地垂着头,没有要回答的意思,她抓着裴燃的胳膊:“快告诉我为什么,我已经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礼物,如果我不知道原因贸然给他过生日,惹他不开心了,怎么办?”
罕见的,裴燃眼里带着悲伤:“她是裴越生日那天去世的。”
她?温初初吧。
“这样啊。”许期期明白了,为什么裴越昨天晚上有点失常,跟平时不太一样。
裴燃:“她的死,是我的错。”
许期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,“谁告诉你的,还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?”
“裴越很少跟我说关于她的事,我不经意间听到的。当时她是孕晚期,她为了让我成活,不顾自己的性命。
裴燃垂下头:“如果没有我,她或许经历了车祸也能活下来。”
“傻小子,你怎么能这么想?”许期期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她有她的命数。”
她该怎么跟裴燃解释呢?从许期期的视角看过去,一个穿书者只要完成她的角色扮演就可以离开了。
离开的方式并不重要,显然,裴然并不能理解这些。
“等有一天你也当了父母,你会明白,对父母而言,最重要的就是孩子。即使她真的面临生死的选择,也会选择孩子。有一天,换做是你,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,你会想让你的孩子愧疚一辈子吗?”
裴燃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,他怔怔地看着许期期。
许期期补充:“她爱你,并不是你的错。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健康快乐的长大。而不是活在他逝去的阴影下埋怨自己。明白了吗?裴燃燃。”
裴燃背过身,声音哽咽:“哦。”
许期期拿出和面机:“我第一次做长寿面,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