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场面立马发生变化,一股奇异的氛围开始弥漫,众人都神色怪异,一个个面面相觑欲言又止。
其实这人都死了,可想而知这纪顼肯定悲痛难忍,何必再往别人心窝捅刀子呢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。
“师兄……”全宗四长老急忙给他使了个眼色。
全宗三长老冷哼一声,扭过头不再说话,他看这个纪顼已经不顺眼很久了,傲慢无礼,品行不端,祸害门下女弟子,现在还把人给逼死了,整个铉宗都是一丘之貉!
慕禾十分心累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可想而知自己已经成为修真界一段野史,往后肯定是要拿出来引以为戒批判的!
“那个……清玄仙君来的正好,不知你们可否交出邵怀光,他那儿子鬼鬼祟祟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。”一个大乘期修士连忙出来打破僵持的氛围。
纪顼神色清淡,如同听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指责,“嗯。”
带上那只九鹦,他瞬间门消失在原地。
看到这一幕,全宗三长老又被点燃了怒火,“你们看看!他是何等傲慢无礼!”
其他人都摆摆手,“修行之路清苦,性子古怪乃常态,我等若是这时被离间门,岂不是如了那些奸佞小人的意。”
“没错,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,无论是何妖魔鬼怪,一定不能放纵他们这么猖狂下去!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!”
氛围立马变得凝重,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父带着几分若有所思,似乎都在想掌门之死究竟为何,以对方修为都死的悄无声息,实在是细思极恐。
全宗九长老低着头,无人看清他面上情绪。
一离开全宗,慕禾就想给他来一掌,为什么有些人就不懂“避嫌”两个字怎么写,非要被钉死在反面教材上不可吗?
为了不让人察觉,她还是跟去了棱星峰,却发现掌门已经到了,似乎想询问这次的情况。
当看到自家师弟回来,也不迟疑,立马出声道:“可有发现什么?”
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家师弟这么积极,居然主动去全宗探查情况,大概是想用忙碌来掩盖内心的悲伤吧。
纪顼坐在那随手沏了两杯茶,神色不显,“应是身边人下手。”
闻言,掌门立马眉头紧蹙,这与他想的相差无几,不可能会有人在全宗杀人,唯一的解释就是熟人作案,在没有防备的情况自然难以察觉。
“并不一定是鬼界的动作,魔界近日封锁了所有裂缝,一定非同寻常。”掌门仿佛想到什么,一幅神色凝重的样子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,只是去端桌上的茶。
然而茶杯被人拂开,“无事师兄可以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掌门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,自从慕禾死后,他这个师弟就好像与自己生出了隔阂,以前明明无话不谈,现在经常出门却又不知去了何处,不知道的他都要以为是不是师弟杀的人。
都是冤孽,一切种种他这个师兄难辞其咎。
“罢了,此事我会处理,他们要邵怀光就给他们。”他叹口气起身,“铉宗如今已经禁不起任何风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