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在他查时间轮回和世界线收束的时候,幼驯染则是在一边非常担忧地查询担忧他的精神状态问题吗?
“别担心,我没事,不管是幻痛还是幻觉幻听我都不会产生,甚至连噩梦都不会做。”降谷零还稍微开了个玩笑,“因为我的睡眠时间实在很短暂,所以只能给美梦留下最后那一丁点空间?”
诸伏景光被他差点气笑了。
“比起我……”降谷零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我其实也很担心hiro。”他说,“如果hiro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,不管是什么时候,不要一个人忍耐,马上来找我或者叫我过去好不好?”
“我其实没有那么……”
“景光。”降谷零严肃了声音。
诸伏景光:“……”
诸伏景光和那双熟悉的紫灰色眼睛对视了两秒,最终只能无奈投降:“好吧,我会的。”
“那我们就扯平了。”降谷零弯起眼睛,对他伸出手指笑道:“我们拉钩,约定好了。”
“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说着孩童时期的稚语,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
[那我们拉钩,约定好了,以后zero要是再和谁打架受伤了,一定要马上来找我包扎哦,不可以一个人躲着藏着伤口不管。]
[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,谁变谁是小狗。]
诸伏景光忍不住也笑了,同样伸出手勾住他的尾指,然后一本正经地上下晃了晃:“拉钩,约定好了,谁再隐瞒事情和让对方担心,谁就是小狗。”
黑发青年和金发青年侧躺在警校小小的床上,在窗外的那一束月光照射下相视而笑,觉得幼稚得好像一下回到了小时候,也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和开心。
不过这次他们是真的安心了,脑海中繁杂的思绪彻底被童年时期的美好记忆替换,放心之后的身体迅速被疲惫控制。
虽然经历过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,即使之前还在忍不住地担忧未来,但至少他们现在是完全放松和幸福的。
两个小小的黑色的脑袋和金色的脑袋亲密地挨在一起,在对方陪伴在身边的安心感中逐渐睡着了。
这一夜,谁都没有做噩梦。
因为已经互相约定好了,加上还有和松田阵平约架的事情,所以第二天晚上的降谷零没有早早被幼驯染赶去早睡。
他还在看书研究资料。
降谷零没有成功找到有关世界线收束的资料。
有关世界线收束的猜测,主要是根据从系统那边套的话来推测,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和理论依据。
他还问了群里的其他三个人,但他们那边的世界也没有关于世界线收束的任何资料。
降谷零只能自己琢磨。
按照系统的说法,世界线收束,也就是无法逃避的命运,无论期间世界发生了多少分支,最后都会到达同一个终点,因为这就是这条世界线的既定命运。
大家都会一一死亡,降谷零会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最后死在黎明前的黑暗里,这就是这条世界线上无法更改的命运。
降谷零现在要做的,就是改变这整个世界线,达到另一个没有这些设定的新的世界线,不必提心吊胆担心大家什么时候就被世界杀死的世界线。
也就是说,他要对抗世界,要改变命运,同时还要警惕旁边虎视眈眈的系统。
即使目标明确并且斗志满满,但是要如何才能真正做到,降谷零却完全不知道。
是世界线的巨大分歧点吗?是什么足以影响世界发展的重大节点事件吗?
不,不对,这是个以他和观众的愿望为基础的“游戏”。
那么,影响最重大的节点应该是从影响游戏的角度出发,也就是说从愿望的角度出发。
是大家原本的死亡节点。
但是也不太对劲,因为警校时期没有那样的死亡节点吧?最多只能算是危险事件节点?
如果这样算的话,根据他已经经历了几个的周目来看,目前的警校时期共有四个重大节点,松田组装枪救教官,班长遭遇便利店抢劫案,hagi遇到车祸飙车,hiro调查父母被杀案。
那么继续推理下去,按照事件的严重程度和他们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,每个节点的难度可能也会进行相应的提高,也就是所谓的“通关难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