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竟然真的是逃出来了。
李溯看见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闻屿野,他正裸着上身,给自己的伤口缠纱布。
他看起来实在是伤的很重,在他缠纱布的时候那些伤口还在流血。
不过他没有发出什么声音,李溯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么能忍痛。
视线收回来,李溯许久没有运转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回忆了起来,完了,全都完了,他到底做了什么,大庭广众之下发情,他苦苦隐瞒了二十年的oga身份就这么暴露了。
当时事发突然,发情热因滥用抑制剂的反噬,冲昏了他的头脑,事情在那样的关头,他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处理方式。
没有想到闻屿野竟然真有这么大的胆子,挟持他而逃。
怎么办?以后要怎么办?
一团乱麻,发情期后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虚脱的躺在床上,这样的寒冬时节,这破旅馆好像还没有暖气。
闻屿野这个时候已经处理好伤口了,转过身去看李溯的情况。
小床上只有一床被子,李溯将自己裹得死紧。
这几天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好好交流过,闻屿野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李溯的脸。
高热褪去,李溯脸色苍白,没什么血色。
两人的视线对上,李溯的眼神鲜少的空茫。
闻屿野抬了抬他的下巴,然后叫了他一声:“哥。”
李溯没有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