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每次进球都会吻的,有时候是进球后第一时间就吻,有时候则是庆祝完毕之后再吻。
但今天,他似乎完全忘了这回事。
现在他已经站到中圈准备重新开球了,但他还没看到过他有吻护腕的动作。
是他吻过了但镜头没有捕捉到吗?
不可能啊,从他进球的一瞬间一直到他庆祝完毕,镜头一直是在跟着他走的啊,难道恰好在重播进球慢动作的时候,他吻了护腕但他没看见?
有那么好几个瞬间,江云野都冲动得想抓起电话打给艾锋,问他进球后到底有没有吻过那对护腕,但心底又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“不能打不能打,你先打电话你就输了”。
于是,带着不甘,带着委屈,带着不知道艾锋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种惴惴,在反复地纠缠于“他难道真的已经不在乎我了,想要和我分手”和“他还是爱我的,只不过是我跟我赌气罢了”之间,江云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又过了两三天,江云野趁着排练的间歇,正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。
听到手机响,而且是那句再熟悉不过的“我爱疯了,我疯到自己痛也不晓得……”,他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小言嚷道:“把我手机递给我!”
这是他两个月之前设置的艾锋来电的专属铃声,截取的是戴佩妮《爱疯了》的其中一小段。
江云野接过手机,歉意地跟面前的记者笑了笑:“对不起,我接个电话,马上就好。”
按理他不应该中断采访来接电话,但他实在是不想错过艾锋的电话,如果不接,说不定艾锋再也不打给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