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嫤认真的道:“我们做这行的,就要多想。少想一点都不成。”
“您说的对,我吸取教训。”
郑紫急忙低头认错,许嫤是个好神探,好朋友,好领导。但是,有时候太喜欢教训人了。她真怕这个。
许嫤也有点无奈,郑紫这大大咧咧的性格,到是吃的开。可干活就不免糙了点,以后早晚要吃亏。
郑紫为了挽回形象,大开脑洞道:“我看高正阳这个少年不简单。爆发力那么强,又自幼练武。没准,和案子有关联。”
她本来是随口说的,说着说着却觉得这个逻辑很通顺啊,眼睛都亮起来了。
“许队,武馆现在没人,我偷偷进去看看,也许能找到什么呢……”
“私闯民宅,你是知法犯法。”
许嫤不喜欢这种小聪明,虽然是半开玩笑的说,警告的意味却很浓。
郑紫是聪明人,立即明白许嫤的意思,她忙认错道:“许队,我这不是随便说说么。真要搜查,肯定要走程序。我这不是搜查,就是想进去偷偷看一下……”
“那也不行,你的身份不一样。程序虽然很麻烦,却是法律的一部分。我们都不讲程序,那抓犯人也失去了意义。”
许嫤年纪只比郑紫大一岁,却是法学硕士,对于法律有着很深的理解。对于普通基层警员那种粗糙办案方式,她一直是很不赞同。
当然,具体情况不同,基层上粗糙也有客观的原因。但这并不是说可以一直这样。社会在进步,各个方面也都要跟着进步。
许嫤又道:“高正阳也不可能是嫌犯。他才十七岁,他的年龄,他的经历,都决定了他做不出杀人如麻的事。而且,还那么冷静从容,这不是光有武力就行的。”
一个人的成长,必然需要时间的淬炼。任何强者,在少年的时候也许就崭露头角。但是,有些事情必须经过时间的磨砺沉淀,才能成熟。
十七岁的高正阳,绝对不可能那么老练的杀人。然后,还若无其事的去上学。还有闲心和同学斗牛装逼。
许嫤不相信,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少年,这违反了一切常识道理,也违反了她对世界的认知。
但是,高正阳和孙洋、三哥这伙人有过接触,他很有可能知道点什么。必须询问一下才行。
听了许嫤的分析,郑紫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。的确,变态神经病有很多,但这次作案的人明显是经过周密筹谋准备,这不是一个少年能做出来的事。也超乎了少年的能力范围。
事实上,凶手老辣谨慎的超乎想象。他们找遍了摄像头,也没有发现凶手的图像。
对方和孙洋一起,居然绕过了所有摄像头,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。而唯一的目击证人,也含糊其辞,说不清楚对方的样子。
只是隐约的记得对方是个男人,看起来特别可怕。
这样含糊的描述,刑事模拟画像也只画了一副简单素描,一个穿着兜帽衫的男人,脸都藏在阴影下面。
到是通过尸检,列出了许多详细数据。对于目标的身高、体重、臂展,都有了一定推测。
一个人习惯发力的位置,尸体的伤口角度、深度,都能显示出很多东西。虽然都是理论上的数据,却有极大参考价值。
许嫤已经在心里勾勒出凶手图像,她自信只要和对方照面,就有极大几率认出对方来。这也是她的独特天赋,感知异常敏锐,能把复杂抽象的事务重新整理归纳,梳理出头绪。
所以,她经常能在案发现场反推作案经过。也是靠着这种天赋,她破了众多大案要案。
也是因为这种天赋,注定了许嫤必须到第一线,亲自去察看各种细节。所以,哪怕是个毫无嫌疑的高正阳,她也要跑过来亲自看一看。
“那个是高正阳吧……”
天色有些昏暗,但瘦削修长的少年身影,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。郑紫一眼就看到了。
“是他,我们下车。”
许嫤推开车门,和郑紫一起站在车边等候。
高正阳也看到了街对面的许嫤她们,而且一眼就认出两人是警方的人。
高正阳觉得那个个字稍高一些的干练短发女人,五官看起来很精致漂亮,居然是个极其少见的美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