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清大师盯着高远。目现异年清修让她表面卜凶镇定。可心中却真是翻山到海,难以平静。
她本是旁门中人,后经神尼优昙点化,痛悟前非板依了佛门。从此苦修佛门正法,一晃也有一甲子岁月。六十年来,玉清由静生慧,对于未来也慢慢也能把握到了一些脉络。
可眼前的高远,一身佛门心法精纯无匹,甚至功力也不逊于自己。这样的高手,却如从石头中跳出来的人一般。看不到任何的前生往事。而他的未来,也是一旁幽深空洞,恶可测度。玉清虽是半路出家,却也因为兼修正邪两路功法,功力反而更强。就其修为而言,甚至远胜醉道人这等玄门正宗的出身。可相比于高远,玉清却自问颇有不及。
对于如同天外飞来的高远,玉清到底没有白眉、白云逸两个人的深厚修为,一时之间,空明清净的佛心也乱了起来。不过她到底是一方高手,转眼间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“阿弥陀佛,“玉清微微颌口诵佛号,“惭愧,我竟然没注意到室内还有这个施主”玉清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态,态度极为的磊落洒脱。
醉道人忙道:“这位是高远山。是周淳结识的正道英杰,之前还曾帮助周淳斩杀了法元恶徒毛太,一身剑法修为端的是炉火纯青醉道人短短一句话,已经点明了高远的身份来历,极为巧妙的介绍了高远的战绩。看似是在夸奖高远,重点却是在说高远和邪派中人并非同路。而与自己等人也并无很深的关系。
玉清大师一听即明,含笑道:“施主侠肝义胆救人于危难,失敬失敬。”玉清话说的客气,却也生疏。显然,没有来历的高远,让玉清很难信任。
高远也知道自己没有清白的来历。很难取信这群正道高人。他们都是根脚清白,数百年来,互相间联系紧密,构建成一张非常严密的大网。就是玉清,在他们的看来也还是半个外人。对于玉清这些正道高人。谦卑的姿态并没有多大的用处。
对于玉清的话,高远只是淡淡点头,“大师过奖了。”此外竟再无二话。高远这般的木讷冷硬,让室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。
周轻云在一旁反而感到释然,“原来这家伙生性就是这般冷硬,之前那事到不是故意针对自己。不过他对前辈们如此无礼,前辈们嘴上不说,心中却肯定不喜。将来有的他苦头吃
白云逸也略感头痛,高远这样的性子,真是难以相处。而偏偏又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来历,无法以长辈的身份教他。何况他也没做错什么,不过是稍显无礼罢了。想到这白云逸对玉清大师一点头,“我要回衡山一趟,玉清大师和醉道人就在这照看下后辈们,慈云寺群恶云集。注意不要节外生枝。待过月余。我请来的几个道友也要到了,七月十五那天和他们约战,到时把慈云寺余孽一齐铲除干净。也算是功德无量
玉清和醉道人肃然领命,周轻云则在一旁跪拜叩送。白云逸手掐法诀,一团白色雾气凭空而出,把他和周淳都包裹了起来。等白色雾气缓缓消散后,白云逸和周淳都消失无踪。
看到一身黑衣的周轻云幕敬跪拜。对于这个世界的繁琐礼节,高远少有的生出讨厌的情绪。修道者,逆天而行。频繁的双膝跪拜,意味着意志的屈服。这是高远所不能接受的。狂傲也好,木讷也罢,这头,高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磕的。
周轻云对于高远也同样是看不惯,从地上起身后白了高远一眼,向着玉清大师亲热道:“玉蒋师叔。我师父餐霞大师让我此来一定要向您问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