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粹到没有任何其他意识、情绪。

天魔种子再如何引诱，对吕布战魂都没有意义。

当然，也不能就因此小看天魔种子。

天魔种子在太皇天内，受到此界法则约束。要是脱离此界，很可能会成为域外天魔的联络器。

高谦让吕布接受天魔种子，其实已经准备放弃吕布了。

如果杀不掉金刚十方，灭掉吕布也不是不行。

虽然血阳神光凝聚的化神法则遭受天地厌弃，他却可以借假修真，借用血阳神光法则突破金刚神力经的限制。

在这方面，周毓秀已经给他做出的最好的演示。

当然，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因为无相阴阳轮的独特神通，可以和无量虚空法则精妙融合在一起，不会被太皇天法则排斥。

金刚神力经和血阳神光力量性质差的太多了，没有任何兼容的可能。

高谦当初从没想过要用这个办法突破瓶颈。

现在却不一样了，他有了第八重无相阴阳轮的力量，能勉强模拟血阳神光，借假修真。

这样的突破，必然有众多问题。不到最后高谦不会选这条路。

高谦还是希望走金刚明王传承，各方面都非常契合。

太皇天内，也只有金刚明王和金刚神力经最搭配。

万事俱备只欠东风。

高谦等了也没多久，才过了两个月，他就收到原镇的邀请。

两人再次来约定天灵峰见面。

高谦先到了，这一次，天灵派的先遣人员已经到了，正在天元峰大张旗鼓进行改造。

山上山下，都是忙碌的人影。

两千年没回来了，天灵宗绝大多数弟子从没见过天灵三十六峰，只是从师长口中知道这是他们祖地。

领队的几位金丹，却都是天灵峰出去的。他们对这里充满感情。

再次回归祖地，这些金丹都很兴奋。

高谦甚至天元殿看到了卫清光，这位好友已经晋级元婴，也是这次先遣队的领头人。

看着沉稳异常的卫清光，高谦想起了两千年前卫清光咋咋呼呼的样子，那时候的她还充满活力。

她师妹卫清薇，还挺漂亮。也是卫清薇的引领，他才进入天灵宗，这才有了以后的故事。

卫清薇在一次和妖兽战斗中战死，已经死了几百年了。

那时候他正在明王宗。

高谦想起这些，也不禁想起了那句词：流光容易把人抛……

与修者而言，几千年沧桑变化，似乎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。

几千年的时光中，却不知有多少生死，多少离别。

高谦并没有和卫清光见面，这时候不方便。

他要干的事情，也没必要把卫清光牵扯进来。

阴无命说的那些话，虽然不可尽信，却也不能完全无视。

高谦不想评价原镇的人品，到了这一步，所有强者都有自己的信念，自己的目标。

用善恶去衡量这些强者，意义不大。

高谦对原镇并没有恶意，因为他目标和原镇没有冲突。

原镇和真相怎么想的，却不好说了。

要是这次合作出了问题，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妙了。

正因为如此，高谦更不想把卫道玄、卫清光他们牵扯进来。

想来原镇也能明白，他和天灵宗虽然有关系，却并没有多密切。

高谦等了大半天，原镇才姗姗来迟。

天元峰上人太多了，两人一起到了飞霞峰。

这里是高谦以前住的地方，两千多年没有人打理，他住的院子早就坍塌成废墟，上面都是无数荒草野树。

正值秋末，飞霞峰上一片黄、红之色。

一层层的浓艳颜色，染得山林绚烂多姿。这也是冬天之前草木最后的气息。

就像夕阳一样，最后的时刻，反而异常的美艳浓烈。

“秋色如画，真是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