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后,衣帽间传来敲门声,“需要帮忙么?”
“你怎么这么快?”宋希年抓了把衣服护在胸口,“洗、洗澡了吗?”
“从你进去,已经过去一个小时。”
死前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。
宋希年攥着质地优良的真丝旗袍,唉声叹气,百感交集。
见里面没动静,谢璟辰继续道:“需要帮忙么?”
“不用,完全不用。”
宋希年赌气,看不起谁呢,不就是旗袍丝袜丁字裤,谁不会穿似的。
“你等一下,我马上。”
宋希年把旗袍放一边,三两下穿上丁字裤,紧接着是黑色网袜,最后把旗袍套上身,动作麻利熟练。
衣服就像按照他的尺码量身定做,严丝合缝。
宋希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羞耻至极。
款式花色都是浮云,他视线全在侧边的开衩上,挂在衣架上时看着挺保守的,怎么穿身上却露这么多。
他急忙套上披风,好歹有这个遮挡,是孤独人儿的避风港。
宋希年挪动到门口,他把耳朵贴在门上,外面安静异常。
谢璟辰向来没耐心,难道他等不急走了?
宋希年拽了拽毛毛领,正好能缓一缓,明天找借口死也不穿。
宋希年悄悄推开一条门缝,衣帽间对着床面,随着门缝增大,整张床展露在面前。床单平整如新,根本没人,宋希年又朝卧室唯一的沙发椅看,也没人。
他肩膀松散,长出一口气。
大魔王真得走了,害我胆战心惊折腾半天。
宋希年擦了把汗,好热,他顺手扯下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