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希年却头皮发麻,拽住被子往自己头上闷。

如果被谢璟辰涂药,岂不是意味着,那个地方都被他看光了,这也太难为情了吧。

谢璟辰把他的被子往下拽,“怎么了?”

宋希年脸烫得生出火,“别、别弄。”

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清醒。请让他独自承受寂寞,谁也不要打扰。

“害羞了?”谢璟辰轻易猜出他的想法。

被揭穿想法的宋希年只想沉默装死,做一条无人关注的咸鱼。

“都做过了,你还在害羞什么?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宋希年赌气翻过身,把自己全团进被子里,连谢璟辰的半块被子都不放过。

“怎么不一样?”

做那个事情的时候,还能说一句是为了治病救人献身,可上药算什么。

重要的是,那里不好看怎么办?听说有些人那个地方就超级难看,他也没专门看过自己那里,万一特丑……

宋希年后脊发凉,他又想起另一件事。

顾不上其他,他裹着被子,把自己卷成肉包子,拖鞋也不穿,急忙起来往门口跑。

刚走没几步,就被谢璟辰拦住,又抱回床上,“去哪?”

宋希年挣扎了一会儿未果,“崔医生说,每次治疗过后,要尽量避免共同相处的时间,有利于你的身体恢复。”

“我不能影响你,我要回自己的房间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宋希年用被子裹住头,只剩下鼻子和眼睛,“你再休息会儿,我先走了。”

说罢,宋希年急忙往床下跑。

可脚还没沾地,就又被谢璟辰抱起,连着被子一并抗上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