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在怪我?”谢璟辰松开手,并帮宋希年提上睡裤的松紧带,“还是说,需要我帮忙解决?”

“不用。”宋希年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
“晚安。”

宋希年没理,抽出枕头塞进怀里装聋。

他在这方面一直很迟钝,就连被同学拉着欣赏小电影,都能看成科普纪录片,内心毫无波澜。可现在还是鼓鼓得难受,根本没有缓解的意思。

想到罪魁祸首走得云淡风轻,宋希年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。他夹着枕头,闷在被子里咬牙切齿,“被你搞得这么难受,你又不负责解决。”

“算什么男人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隔着被子传来的低沉嗓音,吓得他后脊发凉。宋希年屏住呼吸,藏在被子里竖起耳朵。

等了几秒也没有动静,他轻出一口气,原来是幻听,吓死了。

宋希年把被子又往紧里掖了掖。

下一秒,护在头上的被褥蓦地掀开,宋希年被人强行翻转,平躺在床上捂住眼。

“干什么!”视线受阻前,他看到了谢璟辰阴沉的脸。

“我再说最后一遍。”男人警告的口气容不得半点拒绝,“别动。”

不论宋希年如何挣扎,都会在下一刻被按得服服帖帖。他能感受到向下拉扯的轨迹,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手掌温度。

视觉受限只会无限增大感官,“唔,别、别弄了……”

“自己捂住眼。”宋希年像是受制约的提线木偶,按照谢璟辰的要求,遵从一切命令。

……

除去自己制造的声音,宋希年能听到晚风拍打窗帘的沙沙声,随着风的轨迹,频率逐渐加快。风的触感让他化成一团水,软在床上,宋希年竟然觉得嗓子痛。

从起因到结束,宋希年除了羞愧恼怒,他闻到了特殊的气味,听到了纸巾抽出的声音,还有松紧带重新扯上的束缚感。

宋希年的两只手还捂在眼睛上,他不确定谢璟辰有没有离开,担心又面临刚才的尴尬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