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水流没办法缓解宋希年炽热的耳根和后颈,他手上托着个揉满泡沫的瓷碗,把头拼命往下埋,却还在悄悄回忆刚才的场景。

他这人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。

别人的耳朵是可以瞎捏的吗?

耳根灼得喉咙火辣辣发烫,宋希年冲干净手,从冰箱里拿出瓶冰镇牛奶,一口气喝下整罐。

刺痛感还没缓解,宋希年又打开一罐雪碧,冰凉的气泡压制住了跃跃欲试的心。

他抬手去摸耳垂,刚才谢璟辰手上的力度并不大,更多是发痒的感觉,只是这种触感哪怕过去好几分钟,却还是没能消退。

宋希年靠在微凉的冰箱门前缓和片刻,才终于舒服下来。他嘴唇抵在易拉罐的金属边缘,移动视线偷偷往外看。

桌上的那杯水果茶只剩下一层淡黄色的杯底,而捏他耳朵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。

宋希年顺着金属栏杆往上看,三楼的书房正点着灯。

他喝了一口汽水,不禁扯下嘴角。

撩完不负责,算什么男人。

收拾完厨房,宋希年回到房间准备洗澡。

明天的婚礼流程和地点都是他选择的,谢璟辰只负责邀请宾客。

根据安排,他们上午在教堂举办简单的结婚仪式,晚上会来到国际饭店宴请来宾。

从浴室出来,宋希年坐在床边打开手机。

最近几乎每天晚上,霍远都得和他发几条短信抱怨一下学习的痛苦,可今天的内容有点不一样。

霍远:「年哥,明天结婚紧张不?」

「为什么要紧张?」

霍远:「不是要洞房花烛夜吗?这事不该紧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