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老板娘脸色沉了下来,显然是沟通的不太顺畅。
而这个时候,那巨大的宫殿也行至众人面前,稳稳停下,杨开抬眼望去,内心震撼。
在远处看,便知这宫殿巨大无比,如今到了近前才知果真是个巨无霸一样的存在。
莲花落其实也不算小了,毕竟能容纳几十上百人也不显拥挤,可莲花落在这轩辕洞天的行宫秘宝前,简直就是一颗小草和大树的区别。
这宫殿最起码也是莲花落的十倍大小,巨大的阴影投下,将莲花落彻底笼罩,让人看不到半点光明,那宫殿的正宫门前,一个匾额上书“五行宫”三个大字,金光灿灿,熠熠生辉。
五行宫的宫前台阶上,三人并肩而立,两男一女,其中一个果然便是那位杨开在拍卖行见过的郭师兄。
此刻那郭师兄冲老板娘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,颇有些无奈之意。
除他之外,还有一个干巴巴的半大老者,形容消瘦,面色枯槁,仿佛一根竹子,宽大衣袍猎猎作响,神情不怒自威。另外一个女子则是个美艳妇人,生的小巧玲珑,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,勾魂夺魄。
这三人的修为如何,杨开根本看不出来,只知那郭师兄与老板娘不相上下,是个六品开天无疑,即便如此,轩辕洞天此行似乎也不是以他为主,因为他与那美艳妇人是站在那半大老者的两旁。
如此明显的站位,可以看出这半大老者在轩辕洞天的地位,明显是要高出郭师兄和那美艳妇人一筹的。
杨开心中一惊,这郭师兄已是六品开天,难不成这个半大老者是七品?可是也不至于啊,血妖洞天虽然事关重大,也是一场席卷了三千世界的巨大盛事,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势力都会参与其中,各大洞天福地更是不例外,但上品开天身份何其尊贵,又怎会因为这种事而劳累奔波?
要知道当年金乌神宫一事才引出寥寥数位上品开天而已。
就在杨开疑神疑鬼之时,老板娘盈盈行了一礼:“第一栈兰幽若,见过褚长老。”又冲那美艳妇人微微颔首:“韩师妹。”
至于郭师兄,则被她毫不留情地无视了。
那韩师妹还礼,声音酥软:“兰师姐!”一双美眸饶有兴致地瞧了瞧老白和月荷两人,尤其是月荷,更让她仔细观望了几眼。
老板娘点点头,望向那褚长老道:“血妖洞天开启在即,不知褚长老来此,所为何事?”
那褚长老长的干巴巴的,声音也是干巴巴的,仿佛从生下来就没喝过水,“老夫此来为何,你难道不清楚吗?又何须明知故问。”
老板娘淡淡道:“还请长老示下。”
一旁,那郭师兄握拳轻咳一声,道:“是这样的兰师妹,本宗离这里有多远你应该也清楚,褚长老他们虽然算计着时间出发,本应在半月之前就来到血妖域的,只不过路上遇上了点麻烦,耽搁了不少时间,直到今日才抵达,这来的……就有些晚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老板娘撇他一眼。
郭师兄挠头道:“来的晚了,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了,这血妖洞天吸引太多人来了,如今整个血妖域简直是人头攒动。”
老板娘拢了下衣袖:“这与我何干?”
郭师兄嘿嘿讪笑,正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,那站在中间的褚长老却抬手将他打住,望着老板娘道:“老夫也不与你拐弯抹角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如今本宗找不到合适的位置,所以老夫希望你能将此地让出来,作为本宗落脚之地。”
杨开听了顿时火冒三丈,脱口道:“凭什么?”
虽说这一块地盘也是老板娘等人从森罗坛手中抢过来的,但那也是事出有因,无论是老板娘还是老白,都跟森罗坛那边有仇在先,若非如此,老板娘等人也不至于恃强凌弱,去抢夺人家的地盘,这一路行来,能抢的地方多了,老板娘他们可没有随意下手。
但如今这姓褚的老家伙轻飘飘一句话,竟想让第一栈让出位置来,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?更何况,从头到尾这褚姓老者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,不容置疑的语气,好似旁人欠了他什么一样,实在让人不爽。
杨开不由想起之前在交易会上,郭师兄说过的话,轩辕洞天内部也有看老板娘不顺眼的人,如此看来,这褚长老便是其中之一了。
老白也听的脸色阴沉。
褚长老淡淡地瞥了杨开一眼,并没与他置喙,估计在他看来,以他的身份地位犯不着与一个帝尊境去解释,只是瞧着老板娘,无形地施加压力。
老板娘明显也有些恼火,只不过却是压着火气道:“如今这血妖域虽然人数不少,但以褚长老的实力和威望,想要得一块地盘应该不费什么事吧?何故就看上我这里?”
褚长老淡淡道:“诚然,老夫等人若是真要有心,占据一块地盘还是轻而易举的,相信也没有谁敢不识抬举与本宗作对,然而若如此行事,岂不是要让本宗背负上恃强凌弱,以大欺小之名?到时候势必会坏了本宗清誉,不可取,不可取!”
杨开怒道:“去抢别人地盘是恃强凌弱,以大欺小,所以便打上自家人的主意?为了所谓的清誉便可损坏自家人利益,这是什么道理?”
那褚长老和郭师兄皆是眉头一皱,有些不喜地瞧了杨开一眼。
而一直站在褚长老身后的一个青年更是立刻跃出,毫不客气地斥责道:“长老们说话,小小帝尊安敢大放厥词?”
这青年本来一直站在褚长老身后,一言不发,不过气度不凡,看的出来应该是一位轩辕洞天的精锐弟子,杨开先后两次插话,褚长老身份尊崇,不便接口,他却是无所顾忌。
杨开斜眼瞧去,撇嘴道:“口气这般大,我以为是哪个上品开天,原来也不过是个帝尊。”
那青年冷哼一声,一脸不屑地道:“帝尊与帝尊也是不同的,今日你我同为帝尊,待到他日我在云端,你在淤泥,高高俯瞰你,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与我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