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。
他叉腰在跑道上站了片刻,吐口气,认命地跟了上去,在两人旁边不远,距离那个黑衣服寸头男孩最远的地方站定,比比划划。
他才不是对那龟毛室友示好,他只是陪朋友。
就是这样。
他和游恬恬容宓云三人出自同一地方,天然联盟,自该同进同出。
受四人影响,吃过晚饭逛培训中心的武者,陆陆续续走到操场,开始练武,看画面,很有公园跳广场舞的热闹。
旁边办公楼三楼,两个同样瘦长高挑、肌肉恰好到处的男人靠在窗边,瞧见操场上那和谐的一幕,其中一名寸头、国字脸、约莫二十四五的男人暗自点头,对旁边百无聊赖练习手指灵活度的贵公子道,“今年这群武者不错。”
来培训中心第一天,既没有打架,也没有闹着要去帝都市中心潇洒潇洒,安安分分乖乖巧巧,还会勤奋晚练,让他这个带过不少届培训学员的教练老怀甚慰。
贵公子抬起头,薄红晚霞的微光落到他身上,似是在他身上披了层霞色的柔纱,又似是在他雪白的脸上覆了层薄薄的胭脂,晚霞无酒,却微醺人。
他的眉骨如弓,瞳孔漆黑有神,一双瑞凤眼,威严凛凛。
他漫不经心地扫向操场,于人流中一眼瞧见游恬恬。
明明她并不算高,容貌亦称不上绝色,身形在这一群武者间可谓娇-小,像蚁涌之中的小小蚂蚁,不显眼,不出众,但偏偏他第一眼看见的,便是她。
他眼底闪过意外,她也来了?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