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情绪躁怒, 但面上却不显。既不骂人也不发火, 就只是冷着脸, 谁来了都不抬头。
开会时,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如坐针毡人人自危。
往日里江弃最多只是对特殊项目提个大概的战略方向, 或者做出一些只有他能做的决策,细节上的毛病就让项目的负责人自己去整改。
但最近他却听不得谁犯错。
方案不用心,或是发言多说两句废话, 江弃的眼皮子就会微微一眯,目光如刀,刮到谁谁就得掉层皮。
“一整周的时间,你的更改方案就是指往ppt里多加两张照片?如果你的能力就只到这里, 那下个月的述职报告也不必做了。”
“看来我真的很闲, 每天都要抽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这里听你们讲没有意义的废话。”
江弃最近还尤其爱反问,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冷笑,谁看了都得冒冷汗。
“是不是给你工资开太高,以至于你觉得没有进益的必要了?”
“我记得这个事情上个月已经讨论过两次,你们市场部最近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情做?”
“开口就是六百万预算, 批给你做这种五十年前就被淘汰的广告创意,你自己觉得合适吗?”
“我对你的要求不高, 带着脑子说话,可以吗?”
江弃说的话也不算找茬, 他确实是针对员工的问题在提出建议。
但是大家都知道,过去的江弃不会这样。
以前每次逮住问题责难他们的都是总助,相反,江弃是他们见过最随性的老板。
可最近这股低气压,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彻底爆发,是在今天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