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只要纪老太太还住在医院,文叶烟就只能安安分分地呆着,就算真要把纪老太太送回去,他也会做好充分准备看好文叶烟。
然而第二天早晨,文叶烟的房屋空无一人,监控里也看不到他何时离开。
“叶烟不见了?”秦姨讶然道,“可能是去朋友家了吧,瑞平你这些天困着他,都快把他憋死了,让他出去玩玩也没什么。”
秦姨最关爱文叶烟,可他的消失秦姨却情绪平平。文瑞平明白了,文叶烟能顺利逃走,有个帮手在帮他。
“秦姐,您去医院照顾老太太吧。”文瑞平头疼道,接着吩咐下去,马上联系文叶烟的每一位朋友,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。
他没有手机和身份证,去不了多远。
与此同时,文叶烟从一辆卡宴上下来,他现在身处帝都岭郊的私人机场,一辆私人飞机正等着他。
他只拎了一个老花行李包,手指夹着那张不正经的“机票”,弯腰对车里的人说:“谢了帆儿,你这份生日礼物可真是雪中送炭了。”
“头一次叫我那么亲热,又不是送你一辆飞机。”陈司帆笑道,“祝你旅途愉快。”
文叶烟一挥手,大步流星走到登机楼梯,两步就跨进了飞机。
陈司帆还没见过文叶烟这么急切的样子,他家飞机今天才能正式起飞,文叶烟就踩点来了。他自言自语:“那地方的小情儿到底是什么天仙啊?”
他很着急啊。
沈琏在找他,他要赶快回去。
在同一片天空下,沈琏站在海岸边,手上拎着那双文叶烟送给他的三桅帆船鞋,海水一波波覆过他的脚面,他静静地凝望无尽的海平面,瘦削的身形就像立在海岸上了一根杆。
他脸上有被殴打的痕迹,经过海风一晚上的侵蚀,已然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