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有人示好,他也乐得接受,更何况看在他这层关系的份上,沈琏的生活也好过了些,房间里换了新书桌和新灯,还要帮他换床的,他却不想换。
“你这床,一动就嘎吱响,睡着不舒服,该换了。”文叶烟说,并且不断把沈琏的床弄出嘎吱的动静。
“我睡惯了,你起来。”沈琏拽他的手臂,“你去坐沈燕燕的床。”
“赶我啊?我偏不。”文叶烟无赖道,沈燕燕出门拿快递去了,他就到沈琏这儿放肆。
沈琏拔萝卜似的使劲把他拽,但文叶烟那叫一个纹丝不动,笑眯眯地看沈琏努力,宛如一个慈爱的父亲。
等沈琏累了,他在一个收力,沈琏就跌到他的腿上。
“长高了,但力气不长。”文叶烟遗憾道,“回头跟我晨练去。”
“不。”沈琏拒绝,最讨厌锻炼啦。
“懒得你,看看这胳膊着腿,肌无力。”文叶烟说。
沈琏和他闹起来,两个人手脚过招,糊里糊涂就变成了了沈琏跨坐在文叶烟腿上,像契合的榫卯似的抱得严严实实的姿势。
我这是怎么了?总找着机会抱他?文叶烟茫然地问自己,手却把沈琏搂得很紧。
沈琏也迷茫被抱,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“对了,下礼拜六你打算怎么过?”文叶烟问。
“下礼拜六?”沈琏疑惑。
“你生日啊,不记得了?”文叶烟说,“还整天揣着那身份证找机会怼给别人看。”
“啊,我生日?”那游离的语气,仿佛把自己和生日关联在一起是多么不可思议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