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?”沈琏动了动,文叶烟的手按在他的后背,他只好安分地呆着,这个瘦削却结实的胸膛,像是最安全的港湾。
他想起了记忆里很遥远的父亲。
“想哭就哭吧。”文叶烟一下一下的抚摸沈琏的后背。
“不想哭。”沈琏闷闷地说,脸埋进文叶烟的胸口,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,不止是衣服上洗衣粉的清香,还有衣服之下肌肤的温暖的味道。
文叶烟就这么抱着他,无声的安慰。
过了一会儿,沈琏才说:“我吃的鸡蛋,是我买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菜也是我买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就是,太饿了。”沈琏小声说,有点心虚,“最近晚上总被饿醒。”
文叶烟脸色不太好看,“他们不让你吃饭?”
沈琏摇头,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文叶烟好痒。
他习惯了在饭桌上少吃菜,可想到这些菜都是他花钱买的,不吃心里过意不去。明年他就要搬离沈家了,他得快点长高,才能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。
“跟我回家吧。”文叶烟说,“去我那儿不会挨饿。”
沈琏摇头。
文叶烟皱眉,稍微拉开他,让他抬起头,“为什么不愿意?”
沈琏抿了抿唇,“不是不愿意。”
他不能走,他的全部家当还在这里,一定要守住。
“还不能走。”沈琏说。
文叶烟想知道原因,但沈琏低着头不答,垂着的眼皮薄薄的,还透着红,文叶烟只能心软,在他眉心亲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