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看看么?”别冬说着就要摘下来看。
冷峯按住他:“现在别,以后有的是时候看,现在我就想看你戴着。”
“嗯,好,我不摘。“
戒指很有些分量,别冬觉得可能日后没法天天日常也这么戴着,毕竟还要干活,他也不是真的贵妇,可这只戒指他真的好喜欢。
它有故事,有来历,见证过曾经无法厮守却矢志不渝的一对恋人,现在有了新的主人,别冬觉得自己会珍惜一辈子。
这是一场没有见证人的求婚仪式,只有漫长的落日与山风,松涛与鸟叫虫鸣陪伴他们,还有把他们涌在中央的鹿群。
一只小鹿把头伸到别冬跟前,别冬伸出那只带了戒指的手去抚摸它,小鹿的眼睛眨了眨,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宝石,湿漉漉又毛茸茸地,惹得两人一起大笑。
冷峯把别冬紧紧抱进怀里,真好啊,他浪荡了快三十年的心,从未像此刻这般安稳充盈过。
晚上他们就住在了山顶,冷峯跟他讲了庄园的来历,又带他去看了收藏,那满墙的猎枪出现在别冬眼前时,他直接惊呼了好半天,猎枪都保养得很好,别冬随手挑了一把,他只稍微看了看就知道应该如何使用,冷峯在边上看着,他的爱人如此清丽隽秀,又如此野性十足,带着珠宝大钻戒彪悍地握着猎枪,两种极致的气息冲撞又融合,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别冬。
管家做好了晚餐让他们过去吃饭,这里的食物都很简单,晚餐也算不得十分精细,但是酒却是顶级,两人吃过饭在宽敞的屋子里楼上楼下地四处看着,现在这是他们另一个家了,别冬到此刻都有些回不过神来,怎么突然之间,他做的那些梦就都成真了?
夜里两人在露台上继续喝酒,才刚刚初秋,山顶的温度已经有些凉,冷峯拿了张羊绒毯子把别冬裹起来,两人一边喝威士忌一边吃别冬刚切好的薄如蝉翼的火腿片,冷峯跟他说:“这里车可以直接开上来,明天咱们下山的时候就能看到,一路都特别美,有一道翠绿的瀑布,还有不知道名字的花,浅紫色的,缠在杉树上,像烟霞一样,马上这里的桂花就开了,据说香得不得了,咱们可以做桂花冬酿酒,冬天就更好了,大雪封山,咱们干脆就不下山了,就在家做东西,看书看电影,一边吃特腾腾的火锅一边看雪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