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手还在努力地卖唱,冷峯和别冬找出身上的零钱放进地上的琴盒中,回到古城,发觉夜里的城池这才发出本属于它的活力。
广场上全是人,露天席地都是一群群坐在一起喝酒的年轻人,各种乐器演奏卖唱的,手碟,小提琴,大提琴,甚至还有弦乐队,餐厅都在室外摆上了桌椅,会营业到黎明。
别冬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,仿佛出来一趟最好的事情是看到了许多“别人的生活”,一种不轻易给自己设限,怎么活都可以的自由。
冷峯敏感地感受到了别冬身上的变化,出来的日子并不久,但别冬看起来入乡随俗,越发像一个土生土长的艺术少年,轻松又随意。
冷峯认认真真地爱着别冬,终于消解掉他身上一部分的紧绷,而现在的远行和各种新鲜的体验遭遇,正在大步消解掉别冬身上剩余的束缚。
晚上住在阿尔诺河边上的旅馆,三楼的房间窗外听得到平静的水声,两人在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旅馆里折腾,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古董,地板是,衣柜是,床也是。
到了那种时候别冬突然担忧:“这床不会塌吧?”
把炕都草塌了的“牛批历史”还历历在目,他真不想在异国他乡搞出这种赔钱的光辉事迹,冷峯二话不说,干脆捞起人滚去地板,把沙发上厚厚的羊毛毯子垫在别冬身下。
然而不一会古董木地板竟然开始嘎吱嘎吱起来,别冬一愣,按住冷峯,两人一停,嘎吱声立马没了,冷峯再一动,地板就又开始带节奏,两人面面相觑地忍不住笑起来,唉,什么都好,就是这事儿,怎么能这么不尽兴呢,冷峯可不管,继续撞他的,喘着气说:“欧洲一百多年的房子里一般都有亡灵,什么都见过,说不定这声儿他们发出来给咱们助兴的。”
是嘛,别冬听着他的鬼扯,然后按住冷峯,翻身骑在了他身上,“那正好。”
冷峯掐住别冬的腰,都来不及说“慢点",就听见地板比刚才更快的频率震动了起来,嘎吱声此起彼伏,放肆又狂野,还真像一首助兴的交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