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登虹市阴冷潮湿,下起了绵绵细雨,江沅开车送他们过去,唠叨了一路,“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年么,两个不讲信义的……”本来讲的是冷峯过年也不会回家,江沅就安排了一溜活动,准备从三十到初七每天不重样地跟两人一起好好玩玩,现在好了,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走得急。
冷峯看一眼别冬:“怪谁?”
别冬抿了抿唇,往前靠到江沅的车座后背上,诚心诚意地赔罪:“沅哥,都怪我,是我急着走。”
江沅单手握方向盘,一只手往后勾,作势要摸摸别冬的头,被冷峯一把将手打开:“别找着机会就瞎碰我老婆,专心开你的车。”
“狗东西……”江沅笑骂了声:“真这么紧张,你别去德国啊。”
冷峯正要说话,别冬抢先,江沅这话堵进了冷峯心里,他可不想这会再因为这个吵起来,说:“是我让峯哥去的,他不去我就不跟他好了。”
江沅立马朝冷峯说:“那你别去了。”
冷峯飞速拍了下他的头:“做梦!”
别冬的航班先飞,几人在国内航站楼送他,人来人往,冷峯抱着他不撒手,直到江沅提醒他时间快到了,才在别冬耳朵边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别冬捏着登机牌进了安检,一直到过了安检口,回身朝玻璃外张望,发现冷峯还站在那里。
坐在头等舱靠窗的座位,别冬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,心情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,看了看左边空着的座位,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