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娘子病了,崔郎中给开的方子就和上面挺像,娘找了出来,赶着安小大夫来咱家就问了问,说方子挺好,还给补齐了脉桉和症状。”
她指了指道:“就是中间夹的那张。
娘说她留了一个心眼,没将整本都拿出来,就给安小大夫看了一个。
大伯,你说安小大夫看过一遍能记住吗?记不住吧?我背书都要看上几遍,这么多药材名,他应该背不下来吧?”
闫玉装作小心眼的样子,故意这样问道。
闫怀文心中好笑,惠民堂的安小大夫,医术不凡,怕是看一眼就能记个七七八八,正因如此,人家过意不去,才会给补齐了药方。
“既然安小大夫都觉得挺好,那上面治发热的方子用在那个小女娃身上行不行?要是管用,她就能活了是不是?”闫玉眼巴巴的问道。
闫怀文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小二拿这些抄来的方子找他,是因为那个高热的小女娃。
他家小二,是个善良的孩子。
和她爹一样,见不得人受苦。
虎踞封城,天佑连着跑了永宁、龙兴、谷丰、长平几座大城,连临海府都去了,成日奔波,风餐露宿,其中辛劳可想而知。
小二随她爹,尤其那还是个小女娃,她怕是有些物伤其类,更见不得。
“能不能用得上,还得拿去给大夫看看才行。”闫怀文如此说道。
并没有一味否定小二的善举。
闫玉连连点头,心里知道大伯并没有将这本方子太当回事,术业有专攻,大伯读书可能很好,但在医道上怕是一窍不通。
此时的闫怀文,还不知手里这本写满了方子的医书有多大价值,是以,对闫玉解说的来历也没有太过细究。
闫玉现在很会看大伯的脸色,见他确实没有起疑,心放到了肚子里。
出了屋子,便忍不住撒欢,蹦跳着跑去找她娘汇报。
闫怀文从窗户看到她离去的背影,不禁笑了起来。
能帮到人,这么欢喜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