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时已是深夜两点,万籁俱寂,站在楼下抬头向上望,也就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开着。想到其中一盏灯或许就是李牧为他而留,岳人歌自心底感到了温暖。
他站在玄关,看着客厅里一抔温柔的灯光倾泻而下,莫名有种温馨的家的感觉。李牧开了电视,正在重播当天的新闻,一边听一边拖地板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。见到岳人歌回来,忙直起腰。岳人歌笑着冲他张开双臂,李牧上前去拥住了他。
“怎么这么晚还打扫?”岳人歌的声音自李牧的肩头传来,像小猫似的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,“不累?”
“还好。”李牧拍了拍他的背,“到得早些,又没事做,就顺便打扫一下。”
这间屋子也是许久没住人了。先前岳人歌三天两头往李牧那边跑,久而久之就把这屋子冷落了;后来又回老家一气待了十几天,回来的时候忙七忙八,倒把请保洁这回事给忘了。
岳人歌对环境的要求很高,灰尘一大就开始鼻炎发作。如果不是李牧打扫,今晚这屋子几乎不能住。
“实在不行我们住酒店去,你也累了一天了,我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,上班压榨你,下班还让你干活。”岳人歌揽着李牧的肩,亲昵地。灯光下的岳人歌满脸倦容,表情却生动起来。他越过李牧的肩头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新闻,“这是什么?流感?”
“大概吧。”李牧抱着他进了屋,亲吻先落了下来。管他什么东西,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。厄运和梦想一样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,唯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。
岳人歌顺从地仰起头,腰肢软如一滩春水,步伐踉跄地往后退,细细密密地与他接吻。
许久没有亲密,这一着如干柴遇着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等到云收雨歇,两人汗津津地躺在刚换好的被褥上。岳人歌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,一支烟递到他的手边,岳人歌低头一看,笑了起来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李牧笑着,“不去洗个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