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沙西泮是处方药,莫谦仔细看过医生开的处方,给骆景修倒了杯温水,数出两片递给他。
骆景修道了一声谢,抓过药片囫囵吞下,才将水一饮而尽。
药效生效很快,莫谦给骆景修盖上被子,自己去送助理。快出门的时候,终于忍不住问:
“他这样……多久了?”
那小伙子也是实诚,丝毫没有避着莫谦的念头:“我来了大概两年多,骆哥一直这样。前一阵子似乎有些好转,就没再去看医生,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莫谦点点头,嘱咐他回去路上小心,心事重重地回了屋。
卧室里,骆景修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,正倚在床头,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。
床头一沉,莫谦坐了上来,骆景修察觉到,却没有动。
“好丢脸。”他闷声说。
此时,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莫谦却莫名觉得,他似乎比刚才发病时更需要一个拥抱。于是他就这样做了,伸长手臂拥住骆景修,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虽然看起来冷清不好接近,像个刺头,但骆景修的发丝柔顺,此时乖乖的,倒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名贵宠物犬。
“焦虑症?”莫谦问。
“重度焦虑。”骆景修说,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瞄了莫谦一眼,又补充,“本来已经好了,是我自己的问题,你不要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