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等得久了一些,电话一接通,莫谦就忙开口:“宝贝,怎么这么慢呀?”
那头没有声音,莫谦知道小家伙又不开心了,赔着笑哄:“我知道,走的时候没跟你说,是我错啦。我怕跟你说了,就舍不得走了,谁让我的宝贝那么可爱呢。原谅我好不好,我保证,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,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依然没有声音,只是呼吸声粗重了一些。
莫谦没办法,又哄了半天。突然一阵恶心涌上来,他强自忍下,不想让女儿担心,没再多说什么,最后亲了亲话筒,道了一声晚安。
“乖,也亲我一下。”莫谦面对女儿的时候,总是忍不住变得肉麻兮兮的。
那头立刻挂断了。
没有得到女儿的亲亲,莫谦有些失落。他撑着墙踉踉跄跄走进卫生间,吐了个天昏地暗,又拖着沉重的躯体爬进浴室,泡进自动设置好的温水里。
温热的水流舒缓着被酒精麻痹的神经。可能是这几天日有所思,他又做了一个跟骆景修有关的梦。
梦里的骆景修跟往常有些不一样,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。莫谦认识的骆景修从来没有过这样可怕的眼神——倒不是说他没有演过阴鸷狠毒的角色,只是日常生活里的骆景修性格沉稳,那种尖锐的、凶狠的、似要噬人的目光跟他给人的印象并不相符。
“为什么这样看我?”莫谦觉得很奇怪,拉长了语调问他,“你要吃了我呀?”
梦里的骆景修话也很少,而且架子很大,直接无视了莫谦的问题。径自走过来,弯下腰,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,将手探进浴缸。
水声在哗哗作响,莫谦开始感觉到疼痛。他想躲,但骆景修非常有力,竟然单手就将他死死压制住。莫谦一度怀疑对方想要让自己溺死在浴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