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面包括红包,以及新年的第一顿早餐。
但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,在他的闹铃之前,手机就固执地响了起来。
他半梦半醒,心脏被惊得有点快,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,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接起来。
“喂。”
对面刚一说话,就如兜头泼了他一脸冰水,使他瞬间清醒,他撑着自己坐起来,床垫的骤然塌陷也惊醒了年念。
他迷迷糊糊睁眼,看见付鲸梦一脸凝重地说了一句:“我马上来。”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年念问。
昨夜睡得晚,此时还隐隐有些头痛,太阳穴跳个不停,付鲸梦狠狠揉着眉心,戴上眼镜披衣下床。
“我妈的电话……”
如果只是问声新年好,大可不必这样的神情,年念知道不止如此,耐心等他的下文。
“她说,爸在医院,情况不太好,要我过去一趟。”
付鲸梦同他父母关系并不好,之前几乎是决裂的状态,年念自然清楚。但到底血缘至亲,年念知道他不可能放得下。
大年初一的清晨,街上很空旷,道旁散落红色的鞭炮碎屑,仿若一地残花败叶,热闹过后更显得寥落。
很快驱车到医院,年念第一次见家长,攥着一手的汗,忍不住紧张,但又知道现在不是在意自己心情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