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鲸梦不答他。
两个人加快了步子,不知道在赶什么,但好像都在着急,在期待。体温缓慢上升,手指在做缱绻的游戏。
口袋已经盛不下,两个人在冰凉的空气里牵手,奔赴一场繁花似锦。
开锁要转两道,头一回等不及。
门被打开,又被随手带上,屋子里黑着,没开灯,窗户透进来一点细碎光亮和斑驳车影,将年念的眼眸映得像一对黑曜石。
年念没来得及穿鞋,穿着袜子踏在地热很足的地板上,被付鲸梦按靠在墙上,用着火的目光专注地一寸一寸地烧过去,烧得他皮肤泛起粉色,脊背渗出细小的汗粒。
付鲸梦接近,捻他唇瓣。
先用指腹捻过,捻得红了,捻得暖了,再将嘴唇压上去。
花香淡了,但还残余。闭上眼时,这余香竟像是光,照得脑海里炽亮。臃肿的衣服落下来,散乱一地,像是雨后白玉兰坠下的花瓣。
付鲸梦太温柔,年念昏昏沉沉,裹着一半微凉一半滚烫,甘愿被他带着走。
最后陷进柔软的床里,仿若在云端上。昭彰爱意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出来,被付鲸梦握在手心,从尾椎那里顺着揉下去,年念颤栗着,呜呜咽咽出了声,尾音被喘息声吞尽,悬而未决地停在那里,是勾了一半的吉他弦。
付鲸梦停了拨弦的手,蹭住他的鼻子。
“可以吗?”
年念难耐地点头。
“你知道……我们是在做什么?”他再三确认他的心意,话语间隙忍不住,又亲吻他的眼皮,和胸口淡褐色的小痣。
年念扯过被子捂住脸,闷声闷气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