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遮瑕!”齐橙告诉自己为了五斗米一定要忍耐,“费总,你拿的是散粉。”
费南也不生气,立刻挑出对的那罐,再次递出去。
又一次,指尖相触,心头生花。
他这点烂八七糟的小心思,齐橙总算咂摸出味来了,他抬眸杀他一记眼刀,却见费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,喜不自胜、双目晶亮地眼巴巴望着他,倒先把他看得不好意思。
他立刻低下头,继续折腾付鲸梦的脸去了。
年念这几日吃了药已经好了大半,此时正坐在人声鼎沸的台下安静地戴着耳机听歌,耐心等待付鲸梦上台。
他的歌单几乎全是付鲸梦的歌,偶有几首不是,也是付鲸梦推荐给他听的。他在口罩下悄悄跟着旋律对口型,摇头晃脑,沉浸其中不能自拔。
其实他的音色很好听,清亮的少年音,可惜就是五音不全,付鲸梦用吉他给他校,他太温柔,do是do,ri是ri,教得耐心极了,可有那么几个音怎么都不在调上,小猫咪好像天生少几个音似的,最后年念用流苏抱枕遮住羞红的脸,两个人脚抵着脚笑瘫在沙发上起不来,付鲸梦的手指在弦上随便拨了拨,留下一段明快的和弦。
不知道是不是受现场音响的影响,耳机里的声音忽然变得断断续续,年念低下头重连蓝牙,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往化妆室方向去了。
他抬起头,目光追逐那道背影,那人穿着深蓝色连帽卫衣,戴着帽子,看不清面目,只一刹那便绕过转角消失不见,迅捷地像一阵风。
现场人又太多,路过的穿着五光十色演出服的人群很快将脑海里的印象抹得淡了。年念有些茫然,努力思索片刻,一时想不出所以然,或许只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哪位付鲸梦的音乐人好友。于是他低下头,继续看起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