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他不仅吃着齐橙的醋,连自己的醋也吃了好几缸。
他哑然失笑,暗叹爱情使人脑目昏沉,像个傻子。
他侧过身从背后搂住年念,将他的手指插入年念的指缝,与他十指相扣。
年念呼吸均匀,显然已经进入梦乡,他不知道付鲸梦偷偷亲吻过他薄薄的耳垂和干净的发尾。
因为这次直播事故,付鲸梦莫名其妙地喜提热搜,圈子里传言他公开出柜,也有一些声音说他在故意制造营销事件,哗众取宠。
当然也有很多好奇或者善意的声音,付鲸梦偶尔打开微博和短视频号进行回复,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不看的。
可无论正面还是负面,他的人气毋庸置疑地大幅提升了。除了正常的短视频拍摄以外,找来约歌的需求也越来越多,他每天都在写歌、录歌和工作,几乎鲜少有闲暇的时间。
这让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两个人都倍感煎熬。
因为付鲸梦怀里抱着吉他,就抱不了年念。
付鲸梦还是习惯用非常传统的方式创作,他在纸上写写画画,修修改改,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年念就变成猫猫,在他的桌上踏着猫步晃着尾巴闲庭信步,然后趁他不注意时用前爪将他的笔推到桌子下面去。
这支笔在第三次骨碌碌滚到地上之后,彻底出不了水。付鲸梦无奈地将吉他放下,把生气的小猫咪摁在桌子上,挠它毛绒绒的雪白肚皮。
小猫咪很好哄。还没揉一会,就发出舒服的咕噜噜的声音。
“年念乖,我还有最后一段旋律就写完了。”
年念睁着蓝宝石般的眼眸盯住他,绵长又缓慢地喵喵叫了两声,显然是不满意。
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缘故,年念的毛长得更长了一些,探下去的指尖几乎被猫毛埋起来,留下一个软软的小坑。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扫出来的那些“蒲公英”,上细下粗,原来是年念掉的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