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霞隐没,付鲸梦把小鱼煎好,屋子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。这时,他才听到敲门声。
他几乎是飞奔着过去,打开了门。
门外的年念并不是他想象中玩得兴高采烈、神采飞扬的模样,而是形容伶仃、面色苍白的。
他好看的脸上有两道擦伤,洇着血迹,他手肘上的皮全蹭掉了,一直在往外冒血,一滴一滴落在他门外的地垫上。
付鲸梦惊讶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年念本来忍着不哭,眼底蓄着泪,可一见到付鲸梦关切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如同开闸之水般涌了出来。
他在抽噎中低低地回答:“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付鲸梦用指腹轻轻抹掉那些掉落的珍珠,拿上外套和钥匙出门,带年念去医院。坐在车上的时候,年念在他怀里瑟缩着,眼睛里蕴着细碎的水色,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哥哥,能不能不去医院。”
年念很怕疼,尤其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。而且听别的猫猫说,医院会让他们做不成男孩子,变成既不是小公猫也不是小母猫的太监猫猫。
太监这个词他是知道的,电视里有清宫剧,就是那种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。
他不喜欢这样。
付鲸梦说:“不行,但一会回家可以给你吃鱼。”
年念想了想小鱼,他不说话了。
晚上医院人不多,很顺利地进了诊室。女医生看看年念的手臂,很诧异:“哟,怎么感染成这个样子。”
年念没敢说,是他自己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