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念看到不解的事物就会不自觉得歪脑袋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不知道它的名字。
“吉他。”付鲸梦说道。
付鲸梦取出他的吉他,笑了笑:“我是个街头民谣歌手,有了上顿没下顿的……”
“但是今天不一样。”付鲸梦随手拨出一个跳跃的音符,“今天我出门前吃了一顿饱饭。”
这一顿饭几乎花光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他养不活自己,也养不活年念。
他害怕“哥哥”这种称呼,他不知道一个都无法对自己负责的人,怎么能够负责别人的人生。
他选择坦白:“年念,我没什么钱,明天你饿了我可能也没有饭给你吃。”
年念说:“明天的事情,明天再说。”
“也许,哥哥明天会有好运气。”
这安慰并没有多受用。付鲸梦起初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,但好运气并不会常来,最近更是不曾光顾。
但凡他还有一点希望,冰箱里还有一些食物,这老房子里还有一点温暖,他也不会这样自甘堕落。
但现在好像有了一点温度。
他将床单收回来后不久,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,空气里有泥土和腐叶的味道,风染着水汽很凉,他起身将窗户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