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云流来到他身边,背靠在书桌上,侧头看着他:“平台老板刚刚打电话给我,说有人自称是你哥,发文爆料,说你从十几岁开始就和他有染,根本不是大家表面上看的那样光鲜亮丽……”
“哗”地一下,宴蓝推开椅子站起来,把书从桌子上狠狠甩了下去。
“我就知道、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!他们要干什么?敲诈勒索吗?!他们……”
“冷静!”庄云流立刻按住他的肩,“你放心,消息刚一发出被平台发现然后屏蔽了,根本没有人看到。”
宴蓝看向庄云流,这种超级有针对性的及时处理肯定是靠着庄总的事先授意。
他吸了口气,说:“我要找到他。”
“找到之后呢?你打算怎么办?”
宴蓝抱起双臂果断道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他从不惹事,但真撞上了,也从来不怕事。
他们通过平台找到了发帖造谣的人,果然就是寄养他的远房亲戚家里,曾经对他动手动脚的家伙。
他们咨询了律师,最后宴蓝计算了自己在亲戚家生活的那些年里的花销,又加了一些,由庄云流的助理送去,同时向警察提供了小时候被虐待和如今被恶意造谣的证据,完全走法律手段。
事情迅速解决,只是宴蓝听负责跟进这件事的助理说,他的那位亲戚一边吓得要死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,一边又哭诉当年也不是故意虐待他,而是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被甩了个孩子过来,说是法律要求的,可自己家家境也不好,怎能接受?
何况说是亲戚,其实他跟宴蓝的爸爸连面都没见过,远房二字说一百遍都不足够表达他们之间的疏远,而且听说宴蓝的爸爸是个小混混,后来莫名其妙地死了,这不就是祸害吗?
他又不是圣人,被祸害了,难道不能出出气?
宴蓝被刺到了。
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相信这些话,可是……
他对双亲毫无印象,也没有其他亲属能够查证,这些话又好像……不全是造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