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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宴蓝在艺术上有才华, 在演戏上有天赋,但却不曾亲眼见过, 所以刚才, 当“才华”、“天赋”以最具体可感的方式直接砸过来的时候,他震惊了。

他几乎确定了这就是第二个张奕南……

不, 张奕南的风格是举重若轻、化术为道, 是法系,宛如一柄诡谲的软剑,而宴蓝则是时时刻刻情技合一呕心沥血,不断输出着最纯粹的内力。

假以时日, 他必与张奕南并肩,甚至超越对方。

庄云流一边惊叹一边心疼, 因为宴蓝的这种演法太耗人了。

果不其然, 怀里的人不断地发抖喘气, 眼神飘忽迷离, 好像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,隆起的肚子也是硬的。

邓瑗也过来了,表情严肃地连续拍宴蓝的肩,大声说:“出戏!宴蓝出戏!快点儿!咱们已经拍完了,后面还有别的事呢!剧组都等着你呢!赶快出戏!”

不愧是老江湖,一眼就看出了症结,也最知道该怎么办,这样一顿大喝,宴蓝终于像是被从梦魇中喊醒,喘气明显长而平缓了。

他按着庄云流的双肩抬起身体,眼神聚上了焦。

“……蓝蓝!”

“没事。”

总算能正常说话了,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,这个时候有庄云流在究竟是多么得重要。

他攥紧庄云流的衬衫,重新靠上他的肩头,低声说:“我没事,就是……很累。”

庄云流心口猛地一缩,扶着宴蓝的手掌握成拳,再也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
众目睽睽之下,他躬身将宴蓝打横抱起,在反应迅速的小赵的指引下,一路走向保姆车。

现场的低呼变成了惊呼,竖起来的手机更多,甚至连摄影师都技痒地举起了最专业的镜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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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赵开车回酒店,一路上,宴蓝一句话不说地靠在庄云流怀里,下车、上楼、进房间也都是被庄云流抱着,直到最后躺上柔软的大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