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蓝仔细地想了想,好像……也并不。
甚至说,他有点害怕庄云流挑明,因为他还没有彻底接受,真挑明了他会慌乱,会觉得不在安全区里了。
这样看来,庄云流还是懂他的。
那他对庄云流呢?
简单说,他爱过庄云流吗?
就算过去已经不再重要,只看现在,现在的他,爱或者想爱庄云流吗?
想到这个字,宴蓝前所未有地头大。
他攥紧衣服,知道这是不会有答案的。
问题不在庄云流身上,而是在他,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,他根本不清楚这种“爱”需要符合哪些条件。
想什么来什么,手机叮咚一响,庄云流发来了信息——
[到家了吗?刚才想着你在开车,就没找你,现在应该到了吧?]
宴蓝犹豫片刻,简单回了“到了”二字。
[那就好。]
[早点儿休息,明天睡个懒觉,最近在医院太辛苦了。]
[其实你回去也好,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你在这儿。]
庄云流开始自顾自地长篇大论。
[今天抱歉,我知道你不愿意,是考虑到我受伤才妥协的,我也确实因此有点儿有恃无恐,有点儿飘。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,但我不是老流氓,我只对你有感觉,也会为了你忍耐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