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他后悔莫及,眼圈甚至都有点儿红了。
垂头狠闷了一大口酒,他抹了把脸,带着哽咽难过地说:“没有关系,我现在……不图他回报,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……像仇人一样。我今晚的确太冲动、太毛躁了,我、我会不会吓着他?他还怀着孩子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……不知道他回家了没有、睡觉了没有。可是我没办法问他,他一定不会理我的。”
“那我帮你问?”男人随口说。
庄云流双目一亮,接着一脸怀疑:“你怎么问?你又不认识他。”
男人胸有成竹地笑起来,晃了晃手机,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最牛逼的话语——
“我是不认识他,但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跟我聊天。”
庄云流:……
虽然很凡,但不得不承认,他说得很对。
看着眼前这个得意得仿佛孔雀开了屏的男人,庄云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“喂,你跟宴蓝从没接触过,就听我说了一会儿,凭什么保证你的分析都是对的?会不会弄巧成拙?”
他最近是真地混乱了,颇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,居然不管谁说什么都开始信了。
男人顿时哈哈大笑,“呦,咱们庄总那精明的脑子又回来了?”
庄云流再翻他一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