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一点弧度。
他顿时浑身紧张。
今晚为了拍摄,只在将近黄昏的时候吃了一小碗白灼生菜、半块牛排和一小盒水果……
他将手指捏了捏,小心翼翼而迟疑地放在下腹。
又按了按。
果然是有一点硬度和弹性的。
这就是他十八周的孩子。
亲密的共处在懵然无知中悄悄地过去了将近一半,十八周……
十八周前的那个夜晚……
依旧只记得一些根本不成形的朦胧画面,却仍然难以面对。
转过身,他双手按着浴室的玻璃墙,额头也贴上去。
热水冲刷着身体,仿佛一再冲洗着记忆,但因为有铁证永远留存了下来,那些记忆便将永远不会被抛弃。
……
同一时刻,庄云流也在浴室。
他觉得他好像真地病了,疯病。
譬如刚才,明明正在看热搜,却莫名其妙地点进了宴蓝的舞台视频,鬼迷心窍地一遍一遍重播。
待到回过神来,他才发现他居然张着嘴巴愣着双眼,而且好像根本没有在听,就只是看,死死地盯着看。
他很后悔。
可惜后悔尚未持续多久,思绪就先被另一个念头带跑了——
宴蓝的眉形好像和结婚那天不太一样?
这问题明明毫无意义,却在此时成为了他一刻都不能推迟的人生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