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娇生惯养,这几天又是陪床又是工作, 昼夜颠倒作息混乱, 心情急躁起伏,搞的发炎加发烧。

宴蓝看着正在挂水的家伙,说:“等你这瓶打完咱们就出院。”

他已经脱了病号服, 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,随身物品也都收拾妥当, 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。

周鸣却不以为然地伸出食指摇了摇,“是你出院, 不是我。”

宴蓝但笑不语。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啊?”周鸣皱眉, “本来就是你出院,我这都是门诊就可以解决的!”

宴蓝顿时愧疚, 低声说:“的确, 如果不是我,你连门诊都不用来。”

“哎呀你怎么又这么说。”

“好,不说了。”

这几天来,他的心情多少恢复了, 也把那天见过庄云流还吵了架的事告诉了周鸣,现在即将出院, 再难也得面对现实。

“庄云流那边有动静吗?”

“你指他还你资源的事?”周鸣摇摇头, “还没, 我看他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宴蓝笃定地说, “他那个人挺……说到做到的,就算是气话,只要说了就不会反悔。”

“吼。”

周鸣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,他现在对庄云流前所未有地烦、恨、讨厌,根本不可能客观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