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
“那……他厌烦你了?”

宴蓝又一愣,更加无奈了,“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我出轨、我厌烦他了呢?我就这么卑微吗?只有被抛弃的命。”

周鸣一脸无辜,“可你前不久才说过爱他啊,结果这么快就离婚,我当然只能在他身上找原因了。”

宴蓝再一愣。

的确,这种身份地位极为悬殊的婚姻,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庄云流是主控的一方,他只是附属品,今天可以被捧上枝头做凤凰,明天就可以被扔到下水道的阴沟里,就连离婚也只会是因为庄云流玩腻了,不要他了。

可是周鸣没有。

他平等地看待他们,就感情说感情,就事实说事实,还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那天那句一般人都不太会相信的话。

突然之间,他觉得周鸣的内心极为敞亮,形象也无比高大了起来。

他随之渐渐平和,说:“他也没有厌烦我,不是他单方面的原因,是我们俩共同协商决定的,离婚对大家都好。”

“跟庄若人去世有关?”

宴蓝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
周鸣立刻夸张地一抖,身体后撤道:“别别别,你这是什么眼神?我什么都不知道啊,就是猜测,因为离婚总得有个理由嘛,最近你们家不就发生了这一件大事?虽然好像也扯不上关系……好了好了,你不想说就算了,我不问了。”

宴蓝松了口气,默默地转回了头。

他刚才的表现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,但也没办法,周鸣看着大大咧咧,实际上逻辑思维相当缜密,还好还好,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。

“想去哪儿玩啊?”周鸣笑嘻嘻地问。

正在沉思的宴蓝回过神来,“问我?你不是说……你现在在去哪儿?”

“没去哪儿啊,我在兜风。”周鸣理所应当,“你离婚了,你是主角,当然你选地方啊。”

宴蓝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