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突然,房门被大力拍响。
“宴蓝!你在里面干什么?!”
很明显,庄云流不是关心他,而是怕他想不开。
“宴蓝!说话!”庄云流的语气有点急。
一墙之隔内,宴蓝抹了把眼泪,尽量稳住声音,说:“我没事。”
门外安静了,片刻后,庄云流的声音低了一些:“你先冷静一下吧,我去上班了。”
宴蓝没吭声。
庄云流便又提高声音:“宴蓝?”
宴蓝心烦意乱,带着一点抗拒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又几秒后,外面脚步声响起,然后越来越远,最终随着锁门的一声彻底消失。
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才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,宴蓝缓缓站起来,慢吞吞地换上衣服,茫然地四处走,像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却一定要找,否则就总是不安似的。
手机昨晚落在了客厅沙发上,心不在焉地拿起来一看,涣散的精神突然一聚。
庄云流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信息——
[昨天晚上我戴套了,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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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蓝握着手机,五指不住地用力,手背与指节上血管狰狞凸出,胸口的通路像断了一样疼痛。
别墅很大,很豪华,也很空旷,他站在这里,好像这被围墙围起来的既安静又压抑的地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