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叔叔。”

身后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,二人一起回头,一个小女生捧着个巨大的红蝴蝶风筝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。

“这是同学们送给您的风筝,是大家亲手做的,希望您喜欢,待会儿操场上会有风筝方阵表演,您可以去看。”女生上前一步,诚恳地递上风筝,深深地鞠了个躬,转身跑了。

庄云流捏着风筝有些茫然,接着笑起来,幽幽地说:“其实我挺喜欢放风筝的,可以随意拉进或拉远,让风筝在忽然靠近的喜悦与骤然远离的失落之中煎熬。”

宴蓝可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,无奈地说:“也许风筝只是享受飞翔的快感。”

“那我可以掐断线,让它坠地。”

如此这般地给了宴蓝一个眼神后,庄云流把风筝塞到他手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宴蓝:……

不知道为什么,庄总现在在他面前好像连基本的冷静都难以维持了。

然而更加不冷静的还在后面。

学校的活动结束后,庄若人安排了在附近的一家温泉酒店里住一晚——

特意给宴蓝和庄云流安排的,只是提前告诉了宴蓝,却没有告诉庄云流。

庄云流理所当然地火了。

但在庄若人面前他只能憋着,表面听话地目送庄若人被司机载着先走,自己则按照分配开车带宴蓝去,当有限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,他终于不用再掩饰任何。

全程无视宴蓝,眉头皱着,加速或转弯的时候戾气尤其明显。

首次坐进庄总心爱的宾利车副驾驶座的宴蓝,感受只有四个字:如坐针毡。

其实他并非不理解庄云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