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言认真道:“兄弟,放心,我行得端做得正,我对组织忠心耿耿,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今天要对质什么,当着掌剑的面,你尽管问吧。”
布兰度点头道:“我相信你,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,你确实是嫌疑重重。不过今天,这个通缉犯马可落网,正好可证明你的清白!”
“他说缪撒临死前有遗言,真相就在缪撒的眼镜里,而那副眼镜,马可说给你了,有这事吗?”
瞧这话问的,‘有这事吗’,罗言当即笑道:“没这事!”
“缪撒的眼镜被凶手拿走,我从来没有见到过!”
此话一出,马可直接懵了。
大脑如同扔进了一颗炸弹,感觉脑袋嗡嗡的。
什么情况!罗言反水了?罗言怎么和布兰度一起要害自己?这俩人不是死敌吗?
“放屁!罗言你疯了!你不救我?”马可惊吼道。
布兰度怒道:“放肆!你怎敢在这里咆哮?将死之人,信口雌黄,言语反复,没一句话是真的!拖出去!”
好家伙,连‘你不救我’这话都说出来了,布兰度暗想,这果然是马可与罗言唱的一场戏,准备把自己害死的。
只是事情有了变化,他布兰度服软,接了罗言的橄榄枝。
于是罗言便放过了自己,但这样一来,等于把实行苦肉计的马可给坑惨了。
马可现在如孤儿一般,没了依靠。仿佛周瑜打黄盖,苦肉计实行一半,突然周瑜表示:我是曹操的人,黄盖苦肉计变成真要死!
反过来,罗言其实也是这么想的,他认为是自己亮了身份,所以布兰度中止计划,准备让马可这个小角色顶缸,把这事揭过去。
两人都以为,是对方联合马可要害死自己,而此刻是服软加了重瞳派系,才得以安然。
“罗言!你骗我!你骗我!我信错了人!缪撒也信错了人!啊啊啊啊!”
马可狂吼着,几乎要疯了。
听到马可提及缪撒,罗言心里一软,很是羞愧。
不管马可是不是投降了布兰度,他罗言都的确是有愧于缪撒,说好给他报仇,结果加入了仇家……
想到这,罗言叹道:“缪撒之死,疑点重重,不如暂且把马可收监在我那,日后慢慢盘问。”
布兰度眼睛一眯,暗想:“唔……果然还是出手救下马可啊,毕竟是心腹。”
“因为我没有投名状,所以罗言依旧要保留马可的命,以待后用啊……”
“这样他以后能说,‘哎呀,原来是眼镜交给了手下转交,我之前不知道’,如此,罗言随时可以再拿出眼镜来,让马可跟我对质。法克!”
“这是想压制我,让我一段时间不敢再调查他。不用久,一天就够,他们明天一定有大计划,一旦重瞳派系赢了,我就算拿出铁证也没用了。”
布兰度想了想,马可不能放罗言那,经此背叛,自己再费些口舌,马可说不定会把事情真正交代出来。
于是他说道:“不可,我才是特别调查小组的总负责人,马可应当由我收监,细细盘问。”
说吧,他挥手让白兰迪把马可关押起来。
马可心态爆炸,拼命挣扎冲着阿罗纳喊道:“掌剑!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只忠于组织啊!罗言和布兰度是一伙儿的!他们联合起来害我,这是坑骗您啊!掌剑!”
阿罗纳掌剑冷漠道:“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!你说没有人比罗言更清白了!”
“我……”马可无语哽咽,喉咙带哭音。
阿罗纳森然道:“你一会儿一个说法,一会儿你是叛贼,跟基德菲斯是一伙儿的,而他们要杀你灭口。一会儿又说你和罗言是清白的,布兰度与基德联手陷害你。”
“现在你又说,你谁的人也不是,你只忠于组织,罗言与布兰度反而是一伙儿的,又是联手陷害你……”
“怎么?全世界就你最冤枉,谁都联手想陷害你?”
“卷宗我看了,缪撒死于弱者之手,因为太过轻视,所以才会被人用黑魔杖命中,还不躲!而从现场的人证和种种线索来看,凶手就是你马可!”
“呵呵……其实缪撒根本没有什么遗言吧?就算有,遗言也只是在指认你!”
阿罗纳算是看明白了,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瞳派系,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。
所谓的重瞳派系,乃是组织内人心不齐,拉帮结派,借口缪撒之死,相互倾轧所致。
马可反复无常,其实根本拿不出证据,缪撒也没有什么遗言,就算有,那凶手恐怕也就是马可。
阿罗纳狠狠瞪了罗言、布兰度一眼,冷声道:“够了!”
“马可为了活命,胡乱攀咬,有人借题发挥,危言耸听。”
“其实不过是说大图小,有人想趁机大兴冤狱,清除异己罢了!”
罗言和布兰度愣住,没想到阿罗纳会这么想。
没有重瞳派系?怎么可能!
布兰度叹气:掌剑,你糊涂啊!
阿罗纳笑道:“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,纵然是有叛逆,也不可能撼动掌剑的地位。”
“如果明天当真有人造乱,我会让他们明白,什么叫做绝望。”
“挑明白的叛逆,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