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余不是觉得那小子靠谱吗?
他挑的人,总比任何人都要好。
宗楚还亲自当了这个见证人,哪怕他脸色黑沉,也不妨碍这是宗家近来唯一一件大喜事,宗酶也觉得他在逐渐回归现实,出于泄愤心理,敬了他五杯酒,宗楚全闷了。
他头有些疼。
从掌权宗家来,没人敢给他敬酒,就算敬了,宗楚也就至多是沾一口,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。
但宗酶敬得不是他,是沈余,是她的沈哥。
沈余的酒,只有宗楚能替他喝,不但喝,还要全都喝光。
他宿醉的时候很少,少有的几次,青年总是会窝在他手臂里,按着他的额角轻声哄。
人呢?
今天呢?
他都答应宗酶这件主动打他自个儿脸的事,酒也喝了,他不乖吗?沈余为什么连额角都不给他按?
宗楚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愤怒。
他猛地睁开眼,狠狠喊:“沈余!”
门外的俩佣人吓得互相看了一眼。
沈余——
可不就是那位的名字。
不是说宗五爷已经正常了吗?不是说他已经完全忘了这个人了吗?
门内忽然想起巨大的声响,下一秒,门框就被打开,脸色黑沉还带着酒气的男人出现在门前。
他阴着脸,视线落在两个颤巍巍的佣人身上。
“他呢?”
他……?
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