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酶很敏锐的察觉到现在的宗楚一点挑衅都刺激不得。

但是她又咽不下去这口气,只能不太高兴的压低声音说:

“沈哥他很不好,哥你,你不能顺着点他吗?”

宗酶到底没把“哄”这个字说出来,临了换了个相対比较适合宗楚的词汇。

但显然,哪怕是“顺”这个字,也不应该出现在男人的字典中。

宗楚冷笑了一声,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,随手扔在沙发上。

顺着他,他还不够顺着他的?

该铺的路都给他铺的好好的,从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给他脸色看,就连那个沈余坚持要有的拍戏职业,他除了干涉时限,又卡过他什么?到头来只不过把人惯得说离开就离开,甚至现在还学会了甩脸色,连话都対他说不了两句。

他要沈余假装的顺服有个屁的用处!

宗楚狠狠捻灭烟头,阴鸷的视线扫过僵了一下的宗酶,“你还待这干什么?”

宗酶那一瞬间只能干巴巴的说:“没,没事。”

德叔安静的插过,轻声说:“走吧,小小姐。”

宗酶游魂一样出了公馆的大门,那股渗人的威压才从她身上减轻负重。

宗酶在冷风里打了个寒颤,摸了摸脑门,上边是被吓出来的一层细密汗珠。

主卧房门再次响起,大床上的人窝在被子中,似乎比刚才缩得更紧。

主卧的自动主系统只录了沈余一个人的信息,哪怕感知到宗楚进来,察觉到“主人”仍在床上,也依旧是维持着一室暗灯。

男人在暗沉的房间中看向鼓起的那一团,拳头握紧了,又压抑的松开。

都是一群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