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六沉沉的盯着他,语气重的提点了一句:“三公子,这不是您能插手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贺之臣苦笑了声。
他腹部还隐隐作痛,要不是沈余先去进去了,这会儿躺在里边的就会是他。
景六会在这时候给曲家一个面子,而在刚才,可不会有半点手软。
可他不甘心。
明明沈余离重新活过来就只差一步的距离!
一步距离,彷如天堑。
沈余睁开眼时,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宋河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内,沈余视线迷糊的看着他,忽然抬手,插着输液针的手死死抓住宋河的手臂。
宋河拧着眉,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,把他放下去,压低声说:“放心,不知道。”
宋河说,他的境况极其不好。
沈余却瞬间松了力道。
涌出的血液重新倒回苍白的血管中。
他睁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,眼底却没有一点光彩。
没有哪一次他清晰的意识到,宗楚想把他彻底关住。
他以前擅自以为的自大的喜欢,不过是男人的一点调味剂。
现在他压到了男人的底线,所以被毫不留情被斩断一切曾经被“施舍”的东西,自由事业而已,亲情如是。
他只是北城宗五爷的一件“物件”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