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一个月而已。

李晨飞、明美冉、王笑笑——又来一个贺哥,贺哥——真是个亲密的好称呼。

他可真是最近脾气太好。

枕边人都敢给自己的找新欢。

连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崽子,也敢打他枕边人的主意。

宗楚黑沉的脸色忽然松懈下来,他看也没再看地上抱着腹部表情痛苦的男人,侧头看向雨幕中的沈余。

心底的火气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越涨越大,他清楚看见沈余眼中的恐惧,宗楚顿了下,陌生的钝痛感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恶劣的因子。

卫臣沉默的在雨雾中走到男人身后,纯黑的伞盖遮挡在两人上空。

宗楚盯着沈余,他扯着唇角,碾在石板上的鞋尖微动,往沈余的方向跨了一步。

每靠近一点,沈余湿透的睫毛就轻轻颤动,仿佛看见的不是床边四年的情人,而是什么地狱撒旦。

宗楚沉沉笑了两声。

他抬手,卫臣躬着身,递上纯白的布绢。

男人随意擦着指根,他轻抬着视线,落在沈余脸上。

男人手指微抬,沈余视线颤抖着,却不敢动一点。

那只他熟悉的指节似乎很温情的擦了擦他被雨珠淋湿的眼睫,沈余不受控制的颤抖着,下一秒,他下颌被男人捏着抬高。

伞盖下男人幽深的看不见任何情绪,他压低头,暧昧地沉在沈余上空不到五厘米的地方,灼热的呼吸打在两人之间,半晌,嗓音低沉着说:

“沈余,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提回来,嗯?”

沈余剧烈颤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