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香二楼是串联起来的隔间,中间有一大片半圆形的空白,沈余他们所在的包间,正好与宗楚常去的一间隔着半圆正面相对。

女人也有些苦恼,只不过除了这一间,佛香基本上已经满员。

而且看沈余刚刚的表现,分明是不会上前‘闹事’。

女人不敢赌,但表面分毫未显,把沈余两人指引到包间后巧笑着退下,出了门,笑意立刻淡去,联系经理对二层进行严格监护。

沈余不再是宗楚的身边人,出现在这里,谁能保证他一定不会闹事?她们不会允许有沈余得罪宗楚的风险。

直到女人娉婷的身影退去,贺之臣品鉴着茶盏里的热茶,轻轻抿了口,抬眼看向沈余,笑着说::“看来你之前的确没少来,这里的人都认识你了。”

沈余动作顿了下,“没错。”
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,贺之臣就顺势收了打探的想法,让沈余推荐菜品,沈余这才又自在起来,整个人无意识的松懈下来。

“这里的雪松路很好吃,但是容易腻---”

贺之臣听着他的声音,心思有些飘远。

他单方面认识沈余其实仅仅是在一年前,贺之臣刚刚结束国外的学业回国,听朋友说起有关宗家那位的传闻,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确认沈余就是他记忆中的对手,只是依稀觉得人有些眼熟,直到在希望小学看到那副沈余留下的画。

隐藏在画中的‘s’,毫无疑问证实了沈余的身份。

贺之臣很难形容那时候的感觉。

他从来没有和沈余见过面,却从恩师的嘴中不下百次听到过这个名字。

可以说‘沈余’这两个字,是伴随在他青年桀骜时期的每个阶段,他有过不屑,有过对方让导师大肆称赞的不爽,但是一切情绪在看到他的作品之后,全都化成了好奇的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