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楚脸色瞬间阴沉下去,这还是头一次,离了他的沈余竟然去找了外人。
宗楚变得越发愠怒,这种人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让他生出一股许久没出现的狠厉,真应该当初狠一点,直接断了他所有的外路。
男人按着扶手的大掌狠狠收紧,压抑着怒火问:“说什么?”
景六的头压得更低了,声音也低不可闻:“沈少爷被他接走了,沈少爷说……明天来公馆收拾东西。”
“砰——”
随着景六最后一个音节结束,茶几被踹倒的巨响紧跟着截断了所有声音。
满屋子的人都低下头,生怕触怒沙发的人,就连平时无甚情绪的卫臣都往后退了一步。
宗楚已经气到失去理智,他叉着腰站起来,像头困兽一样暴怒的来回走了两圈,然后一把揪住景六的领子,眼睛几乎喷火:
“他说什么?嗯?他说什么!”
景六哑口,他看着暴怒的男人,抿了下唇才说:“五爷,沈少爷说,明天他要搬家。”
“他敢!!”
宗楚几乎是怒呵出声,他猛地松开景六的衣领子,染红的眼底狼一样环绕着四周,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,看什么都想撕碎。
夏实然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,他看着男人阴沉沉的大步走过来,一个瞬间甚至觉得他要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撕碎。
“滚!都给我滚!”
庆幸的是男人的目的地不是他,宽阔的实木沙发被踹得发出刺耳的嘎吱声,夏实然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,恐惧的身体却下意识的马上站了起来。
没有人敢离开,只是默契的往后退到了安全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