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,谢岭烯基本断定阮颂已经离开,只留任钦鸣在房间里补觉,所以没听到他的声响。
可当他正准备按响这房间尖锐的门铃,给任钦鸣来个叫醒服务。
门锁忽得一响,门板从里面打开。
从缝隙看进去,房间里拉着窗帘昏暗一片,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赤着精壮的上身,只穿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运动裤见人。
看着就是刚从床上下来的。
谢岭烯刚要出声,就听这人冷不丁压住嗓音道:“颂哥刚睡,说话小点声。”
谢岭烯:“?”
然后他并不算灵敏的鼻子,才在“提示”下闻到房间中隐约散出的某种糜香。
谢岭烯真是人都傻了:“……你们这很忙啊,没个一下午弄不出这么浓的味。”
他昨天熬到凌晨3点下戏,今天第二天脑袋都还有点昏沉,任钦鸣这可是直接熬了一天一夜,居然还能抱着老婆干一下午,那是真的相当可以。
他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任钦鸣对他土包子早已见惯不惯,第一万零一次理解他单身,主动接下盒饭:“没事我关门了。”
谢岭烯赶紧抓住门板,言辞中肯建议:“温柔乡虽好,但你晚上9点还有戏,赶紧吃完饭能睡还是睡一下,王导今天脾气也还是有点暴躁,下午好几个人挨了大骂。”
任钦鸣说“行”准备关门。
谢岭烯却没放:“还有,因为不知道我下次睁眼的时候你老婆还在不在,所以我先把他自掏腰包给咱改善伙食的事谢了,你转达一下。”
任钦鸣把这句判定为没什么营养的废话,再次合上门板时淡淡道:“沾光而已,不用客气。”
谢岭烯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