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钦鸣也不是个喜欢抱怨的,三言两语便将自己遭的罪带过,好像此刻什么都比不上他把人抱在怀里重要:“就是拍戏的时候沾了水,可能水里不太干净。”

阮颂仔仔细细捧着他的脸端详:“但感觉你这红的有点厉害,光滴眼药水能好吗,要不去医院看看。”

任钦鸣当然觉得没必要,有去医院这工夫不如在房间里跟自己老婆多腻歪会:“只是我的眼睛比较敏感,之前也有过,一般几个小时就恢复了,正好我下一场戏在晚上。”

阮颂听着也没多想,只是看他眼睛睁不开还要努力睁,费劲兮兮得难受,索性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:“不舒服就别睁了,头发洗了吗,没洗我帮你洗。”

其实任钦鸣已经洗过了。

毕竟浑身的味,实在顶不住拖延,进浴室第一件事就洗了。

但既然老婆都开口了……

某土狗不动声色矮下自己香喷喷的脑袋:“那颂哥你帮我洗吧,我才刚进来呢。”

还是那句话,毕竟浑身的味,洗两遍也不是不可以!

阮颂不疑有他,撸起袖子便反身将卫生间外面的小板凳拿进来。

还跟他们以前高中一样,板凳归他,任钦鸣则抱着膝盖坐在他脚背上。

洗发水、沐浴露都是现成的,就放在手边上。

好久没帮他洗头了,阮颂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多少会有点生疏,结果修长的手指才刚插进手下那颗毛脑袋,烙印在身体的记忆不由自主浮上来。

并没有被时间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