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钦鸣、阮颂确实是没想到中间还能有这一出小插曲:“……所以是谁?”

张乔语:“说了你也没听过,反正人家没想搞你,也不知道自己抢了你位置,就是拼爹随便上个杂志。《locko》那边宁愿得罪你,也不想麻烦他爹多等你一期,就这么简单,听明白了?”

任钦鸣从善如流:“行,那辛苦你今天晚上照顾兰姐。”

张乔语这次应都没应,直接把电话挂了,完全没兴趣跟他客套。

他们打电话时,阮颂全程在旁边听着,微微噘嘴看起来有点不高兴。

任钦鸣抬手将人框进自己和阳台栏杆之间:“没问题,小事,兰姐就是还没从张乔语的事里脱敏。”

“什么小事没问题啊,你兢兢业业演了这么多年戏,连个心血来潮想要出道的爱豆都比不过。”尽管阮颂知道世道就是这样,拼不过爹就得让位,跟你是谁,跟对方是谁都没关系,但他心里还是不平。

相比起来,任钦鸣本人对这些早已是见怪不怪,相当平和安抚他:“出身这种事挑不了,没什么可比的,也比不了。”

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圈子。

如果不能坦然接受人与人之间就是存在天然的堑壑,生而不平等,迟早要把自己气出神经。

“谢岭烯比我会来事吧,但他对这种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笑一笑就过了。”

夜里的风很凉,任钦鸣从背后抱住阮颂,和他一起望阳台外罩着重重夜色的山谷:“他们想怎么样都行,只要不动你。”

所以当初他察觉顾屿洲喜欢阮颂才会难得那样紧张。

与其说顾屿洲是顾屿洲,不如说顾屿洲在任钦鸣眼里是一种符号,象征财富、权利,以及张乔语嘴里“随心所欲”的符号。